2007年6月25日 星期一

[設計]B&B Italia in Milan

Source:http://www.dezeen.com/2007/04/17/bb-italia-in-milan/

米蘭設計
























第一張和第二張圖分別是比較接近日本與中國文化的設計,最近非常流行!第三張圖好可愛XD,好像抹茶月餅(口水),後面那兩個比較大型的座椅,是我在這期Design所看到的個人空間營造!第四張黑底白皮沙發非常簡單大方~而且讓人家覺得很舒服,設計敢稍嫌不足,底部大概是塞棉花吧:P,最後一張圖白色看起來有不同的感覺,適合木質地板的搭配~














[新聞] 長春藝術電影 抓住大老闆的心

「亮軒愛看電影,我也愛看電影,我們常在長春路的長春戲院相遇,他還騎著他的重型機車趕午夜場,真令我羨慕。」這是作家隱地為好友亮軒的新書「邊緣電影筆記」作序的一段話。

影癡來相挺
義美副董事長高志尚看戲,總會碰到幾個上市上櫃大老闆…

經過兩年默默耕耘,長春戲院已成為國內藝術電影的愛好者的聖地,許多討論藝術電影的文章或著作,「長春戲院」已成為重要的背景。這股藝術電影熱潮,吸引的不只是文化人,也深深感動不少企業家。

義美副董事長高志尚說,他很喜歡看藝術電影,原本以為他是少數企業人士,未料,每次到長春戲院看電影,散場時,總會碰到幾個上市上櫃公司的大老闆,令他大感意外。

這幾年,是國內電影市場重大轉型期,面對大型影城的挑戰,大部分電影院被迫迎合商業潮流,得花大錢重新改裝戲院。二年前,台北市戲院公會理事長廖治德帶領台灣的老戲院進行一連串改裝工程,將電影院精品化,減少放映廳的座位數,並引進情人雅座營運模式,果然一砲而紅。

廖治德所領軍,由眾多老戲院組成的Showtime連鎖影城,全台已有20家影城,成為國內戲院市場少數能和外商及大集團抗衝的重要勢力。

六福集團總裁莊秀石指出,後來長春決定改走藝術電影路線,避開正面衝突,還可以回饋電影產業,盡一點社會責任,對大家都好。

長春戲院適時的投入,正好滿足國內藝術電影市場的需求,吸引許多作家和企業人士的目光,在充滿商業氣息的電影市場,獨樹一格。

愛電影成癡的莊秀石,還特別在六福皇宮內,挪出部分空間,打造全台灣最豪華的電影院「大千戲院」,只有30個座位的大千戲院,觀眾不只可以看電影,還可以點餐,平均客單價達600元,經常一位難求。

莊秀石表示,從小他就愛看電影,特別是藝術電影,直到現在,只要有好電影,他一定去看。以前,電影院生意好時,藝術電影沒有空間。後來,台灣的電影業不景氣,以商業導向的多廳多片的影城大行其道,擁有13個播放廳的學者戲院進駐長春戲院旁,讓只有四個播映廳的長春招架不住。

他指出,長春戲院是六福集團自家的產業,少了租金成本,雖然生意不好,六福還是賠得起,但試了五、六年,還是無法轉虧為盈。二年前,他領悟到,與其放同樣的電影和對手死纏爛打,還不如區隔市場,改放自己最喜歡的藝術電影,說不定會有轉機。

莊秀石的念頭,果然讓長春重展生機。他說,以前,長春戲院一個月至少賠50萬元,放棄主流的商業市場,改走小眾的藝術電影市場後,現在平常日的來客數,有時還超過有13個廳的學者影城,成績令他相當滿意。

2007/06/25 經濟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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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兩個月在長春看了四部電影,我真的覺得我喜歡上它了:P

[文學]三少四壯集--龍應台:目送

(20070622) - 中時

華安上小學第一天,我和他手牽著手,穿過好幾條街,到維多利亞小學。九月初,家家戶戶院子裡的蘋果和梨樹都綴滿了拳頭大小的果子,枝枒因為負重而沈沈下垂,越出了樹籬,勾到過路行人的頭髮。

很多很多的孩子,在操場上等候上課的第一聲鈴響。小小的手,圈在爸爸的、媽媽的手心裡,怯怯的眼神,打量著周遭。他們是幼稚園的畢業生,但是他們還不知道一個定律:一件事情的畢業,永遠是另一件事情的開啟。

鈴聲一響,頓時人影錯雜,奔往不同方向,但是在那麼多穿梭紛亂的人群裡,我無比清楚地看著自己孩子的背影──就好像在一百個嬰兒同時哭聲大作時,你仍舊能夠準確聽出自己那一個的位置。華安背著一個五顏六色的書包往前走,但是他不斷地回頭;好像穿越一條無邊無際的時空長河,他的視線和我凝望的眼光隔空交會。

我看著他瘦小的背影消失在門裡。

十六歲,他到美國作交換生一年。我送他到機場。告別時,照例擁抱,我的頭只能貼到他的胸口,好像抱住了長頸鹿的腳。他很明顯地在勉強忍受母親的深情。

他在長長的行列裡,等候護照檢驗;我就站在外面,用眼睛跟著他的背影一寸一寸往前挪。終於輪到他,在海關窗口停留片刻,然後拿回護照,閃入一扇門,倏乎不見。

我一直在等候,等候他消失前的回頭一瞥。但是他沒有,一次都沒有。

現在他二十一歲,上的大學,正好是我教課的大學。但即使是同路,他也不願搭我的車。即使同車,他戴上耳機──只有一個人能聽的音樂,是一扇緊閉的門。有時他在對街等候公車,我從高樓的窗口往下看:一個高高瘦瘦的青年,眼睛望向灰色的海;我只能想像,他的內在世界和我的一樣波濤深邃,但是,我進不去。一會兒公車來了,擋住了他的身影。車子開走,一條空蕩蕩的街,只立著一只郵筒。

我慢慢地、慢慢地瞭解到,所謂父女母子一場,只不過意味著,你和他的緣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斷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你站立在小路的這一端,看著他逐漸消失在小路轉彎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訴你:不必追。

我慢慢地、慢慢地意識到,我的落寞,彷彿和另一個背影有關。

博士學位讀完之後,我回台灣教書。到大學報到第一天,父親用他那輛運送飼料的廉價小貨車長途送我。到了我才發覺,他沒開到大學正門口,而是停在側門的窄巷邊。卸下行李之後,他爬回車內,準備回去,明明啟動了引擎,卻又搖下車窗,頭伸出來說:「女兒,爸爸覺得很對不起你,這種車子實在不是送大學教授的車子。」

我看著他的小貨車小心地倒車,然後噗噗駛出巷口,留下一團黑煙。直到車子轉彎看不見了,我還站在那裡,一口皮箱旁。

每個禮拜到醫院去看他,是十幾年後的時光了。推著他的輪椅散步,他的頭低垂到胸口。有一次,發現排泄物淋滿了他的褲腿,我蹲下來用自己的手帕幫他擦拭,裙子也沾上了糞便,但是我必須就這樣趕回台北上班。護士接過他的輪椅,我拎起皮包,看著輪椅的背影,在自動玻璃門前稍停,然後沒入門後。

我總是在暮色沉沉中奔向機場。

火葬場的爐門前,棺木是一只巨大而沈重的抽屜,緩緩往前滑行。沒有想到可以站得那麼近,距離爐門也不過五公尺。雨絲被風吹斜,飄進長廊內。我掠開雨濕了前額的頭髮,深深、深深地凝望,希望記得這最後一次的目送。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謂父女母子一場,只不過意味著,你和他的緣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斷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你站立在小路的這一端,看著他逐漸消失在小路轉彎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訴你:不必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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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久沒跟自己的父母親正面交談了呢?就算是閒話也無所謂